宿舍收拾完,安怡和林思雨一路小跑进了大礼堂。
“累死了。”林思雨喘气对安怡说,“安怡,咱坐这里吧。”
这个位置视野很好,不近不远的,稍微偏中间位置。
安怡和林思雨来的比较早,礼堂里面只有一些老师和一会要上台演讲的同学。
“啧啧啧,你看看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又没有迟到,来得还那么早。”安怡从包里面拿了一包纸巾递给林思雨。“来擦擦汗。”
林思雨接过了纸巾:“谢了姐妹。”
安怡和林思雨在礼堂聊了一会儿八卦,紧接着人越来越多。
两人的座位旁迟迟没有人坐,林思雨纳闷儿:“嘶,安怡,你说我们是不是人缘儿不好,为什么我们俩座位都没有……”
话说到了一半,从安怡旁的座位上传来了声音:“不好意思这位同学,请问你旁边有人吗?”
安怡随着声音转了过去,男生弯着腰,发型很帅,举着手和安怡打招呼。
“没有人,没有人,你可以坐。”安怡面带微笑,瞬间脸红,看似表面上她冷冷静静,心里却是炸开了锅。
前面后面明明有那么多位置,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他为什么要问我这里有没有人?!
为什么?!为什么?!
安怡在心里上演大型吵架现场,后面她至始至终都保持沉默,就连林思雨跟她讲话,安怡都是爱搭不理的。
“哟!任哥怎么坐着了,是不是看上人家美女了?”济宇轩突然从任晨的旁边冒出来。
安怡听到了济宇轩的话,朝济宇轩那边看过去,皱了皱眉,又恢复正常。
林思雨示意安怡耳朵过去:“可以啊姐妹,有人夸你美呢,唉你知不知道啊,你旁边的人是任晨,就是我早上跟你讲的那位,长得嘎嘎帅,好多女生追的呢!”
安怡的脖子再次转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转过去跟林思雨说:“是挺帅的啊。”
“那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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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典礼一结束,正式的初中生活就要开始了。
让安怡和林思雨没想到的是,任晨帅哥分到了跟她们一个班级,这让安怡大吃一惊。
新生入学班级要做的事基本都是选班委。
初一(9)班的班主任是薛老师。薛老师查看了学生的小学情况以及表现,选出了各个班委。
任晨被命为班长和学习委员,安怡则被薛老师命为副班长。
“好,来。一会下课班长和副班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薛老师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其它同学就预习一下新课。”
新生第一堂课都是自习加选班委。后面大家都是在预习课本。
随着下课铃打响,班主任示意任晨和安怡到她的办公室。
“这次让你们来呢就是想跟你说一下班长和副班长两个职务的内容啊。首先班长和副班长每周五放学都要去初一学生会开会的啊,然后呢,你们两个都要积极参与学校社团以及一些活动的,积极参与,学校都会给你一些奖励的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谈恋爱。”
任晨和安怡都是比较遵守规则的,老师的每一句话他们都牢牢记住,早恋对他们两个来说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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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2周,瑜佳中学即将迎来秋季运动会,体委因为生病没能来学校组织大家报名项目,于是薛老师狠心地把报名项目这个艰难的事情交给了副班长安怡来完成。
安怡死死的盯着眼前报名表,下课间安怡为了解决这个重大难题,不上厕所也不休息,到处找人报名。
一些简单的项目都已经报完了,只剩“女子1000米,跳高,实心球”。
目前为止,只有任晨、安怡和林思雨没有报名。
一节下课,安怡来到林思雨的座位旁,问她要报什么项目。
“哎呀!你看,1000米我肯定跑不了,跳高这种东西,我人又太矮了。”林思雨一本正经向安怡胡说八道,“我只能报实心球是不是。”
安怡:……
“行行行。”安怡在报名表上的实心球旁边把她的名字写了上去,“就给你报实心球。”
“么么哒。”
接下来安怡要面对的巨大问题就是:找任晨报名。现在只剩两个项目“女子1000米和跳高”。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安怡就是想去问任晨的意见。
安怡憋了两节课,直到薛老师亲自来催她报名表的时候,安怡鼓足了勇气走到任晨的座位旁:“任晨,现在运动会报名项目,还有两个,你看看你要报哪个?”
任晨正在看窗外,他的侧颜很好看,可能是因为长得帅吧。
他接过报名表,从上到下撇了一眼:“安怡同学,你在逗我玩呢?项目就两个了,其中一个还是女子。你过来问我的意义是什么?”
没等安怡开口,他又补充到:“哦~你不想跑1000米,所以你是想让我男扮女跑1000米?”
“哪有哪有,就是想跟你讲一下你参加跳高的。”
“安怡,你咋这么小心眼儿,运动会报名项目怎么最后一个让我报名?”
“一直没有想到你。”
这句话只接让任晨气到吐血。
“行,想不到我。还有安怡,你如果不想跑1000米,你拿到表就第一个先把自己想报的写上去,你是负责这一块的,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不能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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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佳中学周五放学都比较早,那天的初一学生会刚好不开。
安怡最怕回家见到她的妈妈……
安怡有个不幸的原生家庭,父母在安怡小学二年级就离婚了,安怡有个姐姐,安雅。姐姐跟着爸爸,安怡跟着妈妈。
安怡很羡慕她的姐姐,因为姐姐跟着爸爸过得很好,安怡每次去爸爸那里回来,都得在房间里哭。
有一次,安怡从爸爸那回来,到家里,安怡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母亲看到她哭,把她臭骂一顿。
妈妈问安怡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安怡因为不回答这个问题,被母亲打了一顿,安怡终于说出实情:我想跟爸爸,不想跟着你了。这句话是安怡憋了很久的。
随后安怡就跑到外面蹲在一个角落哭,母亲始终觉得自己是对的,认为安怡做错了。安怡却不这么认为。
母女俩的想法往往都是相反的。
安怡不肯回家,就跑到了父亲那里。后面经过父亲的一顿讨好,将安怡送回了母亲那里。
母女俩因为这一件事,冷战了好几年。
安怡回到了家见到妈妈更是一句话也不说。每次过年过节,安怡不跟妈妈报备直接去了父亲那里。
一年里,安怡跟爸爸说话的次数远远超过了跟妈妈说话的次数。
后来,安怡就打算了考上Z市的大学,彻彻底底地离开母亲。
彻彻底底。